龚昶和了缘联手,可谓是一等一的高手护驾,岫昭听他坚持,略有犹疑,最后还是让步道:“非得亲自去?”
“嗯,非得走这一趟,不然你这四百五十万两银子,花得不安心。”阗悯笑道。
李龙吟的部下是当初他带下云滇的,将官和不少兵士都熟悉,若是他能露面与其交接,李龙吟打什么算盘都没用。他不在那点钱,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权。
岫昭听他还在玩笑,握紧他手道:“说什么借不借,这时候你还分得清?”
“可不?人和财都是曦琰的,我不过成人之美。”岫昭眸中满是他的影,阗悯一时失神:“我让舒桐留下陪你,有什么事多问问他。”
岫昭薄唇挽起一个弧,清冽如冰原上的花:“嘱咐这些不如早些回来,万一被人偷了家,我这病号可撑不了多久,指望舒桐也不行。”
他二人说话不避人,李鸣听得心中直嘀咕,没想到阗悯是一怒为红颜,为了美人而反。他不一会儿又觉着阗悯这般做法十分有理,世上几人能得岫昭这般人物?得了便是死生无憾,怎样都可以了。
阗悯低垂着眼,与岫昭的脸离得极近,最终还是忍着了。“说得是,我早些回来。”
岫昭点点头,手指抚上阗悯的下巴,停了片刻挪开了。
两人短暂告别,阗悯便自行出账找龚昶和了缘,三人一起同李鸣离开。李鸣虽是李龙吟的侄儿,可年岁和阗悯龚昶接近,一路倒有不少军旅之外的话说。只苦了了缘一路同三个年轻人随行,显得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