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洗被陈纤韵握过,擦了药的左手。

陈纤韵知道自己不?该在公子面前发?脾气的,他不?是她可以?随意发?泄不?满的对象。

可她就这么脏吗?!被她握过的手要洗?

她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,直接踢开了门,怒视着?顾宴清。

席希一见这场面,赶紧趁陈纤韵说话前开口,“叶兄,你伤口上过药了,这样就把药洗掉了。”

席希和陈纤韵想的一样,只以?为顾宴清是厌恶陈纤韵碰他的手才去?洗手的,因此这么说是为了给?陈纤韵留面子。

陈纤韵整个人又气又羞愤,单手牢牢地扯着?席希的袖子。

他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,顾宴清这般心思明澈的人,自然知道他们是误会?了,但他却并?没有开口解释。

微弱的烛火中,公子平静地点点头,“我知道。”

可他还是在洗手。

这回连席希都说不?出圆回的话了。

这下叶勾月的意思很清楚了,宁愿洗掉药也要洗手。

公子洗手的力气似乎用得过大了,清水盆里?很快漾出了血色。

他用白毛巾慢条斯理地擦干那双修长好看的手,又在牙印上用力摁了摁,伤口很快又出了一圈血。澄浓的鲜血滑过他的手背,凝在手边,欲滴不?滴。

就像陈纤韵他们刚才进?来时看到的那样。

这下席希再傻也看明白了,哑然,“叶兄你??要留下这道伤疤?”

他们还有什么不?明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