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靖虽然说着国内再怎么闹,都是大辰内部的事情,绝不会?忘了自己身为边疆重镇城主的责任,可顾宴清并不相信。
所谓城主,便是脱离羸弱的大辰皇室,在自立为王和继续服从?中央之间选一个?折中的点?,表面上看?着依旧是大辰的臣子,实际已经自理。
如若不然,这该叫城主,顶多叫个?知府。
这样好歹皇室的面子保住了。
如今皇室势弱,也管不了了。
在如今的大辰,这样的城主便有五个?。
光是西南边境就有两?个?。
所以这一带比之中原要更乱一些。
得到了这个?消息,顾宴清亦是艰难。
韩靖卖国,必定所图甚大。
云都城整城必定倾覆不说,整个?西南,甚至是中原腹地,都将不保。
匈奴地处荒凉,对大辰觊觎已久,若是让他们杀将进来,国将不国,民不聊生。
倾覆之下?,焉有完卵。
这一场灾难之下?,谁又能独善其身呢。
公子听着身侧叶软色咀嚼东西的声音。
真到那时候,哪里又是真正安全的呢。
他要怎么护着她?呢……
叶软色见顾宴清仰头灌下?一杯酒。
若有所思?。
韩靖心中亦有盘算。
交谈虽短暂,却?可见这叶勾月心中的丘壑。
竟是难得的和他投契之人。
这样的男儿才是真男儿。
岂是那等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垃圾可比的!
什么不能不顾百姓,不能出卖大辰,不能留下?千古骂名……
简直是笑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