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揽过去的,勾过去的。

日夜骑马赶路所沾染的风尘仆仆的气息,和他自身的清淡冷香混在一起,让这个怀抱染上了一缕侵略性的粗旷,凉得刺骨生寒。

若平日里的冷香是静若晚风的书生气,现在的冷香就是取人性命的尖利竹刀。

等到叶软色要挣脱的时?候,她抬不动公子的手臂了。

那手臂如铁钳一样,不顾她的意愿,横在她的腰间,将她束缚在他怀中。

这个一直以来为软软遮风挡雨的怀抱,现在终于全然变质了。

顾宴清的手臂并不是粗壮得吓人的那种?,肌肉匀称,线条流畅。

隔着宽大的袖子,看着就像是柔弱的书生一样。

可力道却?远远不是软软可以撼动的。

软软不死心地去抬他的手臂,可手臂箍在她腰间丝毫不动弹。

新娘挣扎的时?候,公子就低着头?看着她,由着她做这种?必定没有结果的努力。

他那双清冷的眸子宛如遥远天上的星月一般,透亮深遂,让心虚的人不敢直视。

路子敬看到这一幕,害怕之余气炸了。

红毯上,高挑纤弱的娇美新娘被长身玉立的公子揽在怀中,被衬托得如此?娇小。

小汤圆和公子之间向来是有些身高和身量差距的。

她的衣服的是大红华服,他只着一身白色常服,眉心却?有一点赤红。

看起来莫名就像是一对情侣服。

仿佛……这两个才是今日的新人。

路子敬恨得咬牙切齿。

这是他的妻子,他都没抱过一下,拉过一下手!

路子敬犹如实质的目光自然被公子察觉。

他的目光扫过去,路子本?能地缩了缩脖子,避开?了公子的目光。

公子却?依旧静静地看着他。

眸光平静,难辨心中所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