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蹲下来,看到了湖水中自?己的面庞。
是那个新郎官的模样,他说?,“我会永远替你记着她的好,至于?别的,我会忘掉的。”
“你去吧。”
“顾宴清。”
“再见了,叶勾月……”
别,别不?要他……他哪里也不?想去……
两个老医者和顾拂光眼看着昏迷的公?子眼睛两侧都流出?滚圆的泪珠。
“兄长……”
哎。
老医者叹气。
没有记忆的人,最容易将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醒来后唯一认识的人身上。
唯一心系之人弃他而去,没有记忆的公?子终究还是没能承受住。
老医者活了这么多年,却不?知道这到底是多难过的感觉,以至于?连梦里都在哭。
没有记忆的公?子,终究不?能算是真正的顾氏玉砚。
如果是顾玉砚,应该会承受得?住吧。
不?,如果是顾玉砚,他根本不?会放任自?己将感情交出?。
日夜疾奔的商队中,最中间的一辆大马车上,梅兰两个丫头在给沉睡中的软软擦额头。
小殿下是生病了吗?
额头冒汗。
可她们?小心地摸了摸软软的额头,不?烫啊。
软软只?是睡着了,睡得?有点沉,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。
她梦见勾月来跟她告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