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围在公子身边,一?个个七尺大汉,看?起来都是砸个拳头能碎掉一?块地砖的人,此时个个红着眼眶,挨在一?起。
太好了呜呜呜……
差一?点?点?,就差一?点?点?,他们就没有主上了。
公子的情绪依旧沉浸在刚才的幻梦之中?,定定地望着房梁。
那双眸子宛如两颗镶嵌着的华彩琉璃,却?饱含着越来越淡去的心碎。
好像……做了个梦。
可是不记得?了。
躺了两日,四肢僵硬得?像朽木。
公子艰难地抬起手,在脸上抹了抹。
他哭了?
为什么?
兵败了吗?身体为什么这么僵硬?脑袋为什么这么疼?
“兄长,神医来了——!”
顾拂光带着两个老医者都来了。
医者们乐了,“哎呦,还真醒了!行!少主就是少主,争气!”
顾宴清很不舒服,难受得?五脏六腑都仿佛搅在了一?起。
可习惯使然?让他不会将自己的情绪在下属面前表现出来。
一?个主上,必须是情绪稳定,可靠的。
让下属担心,产生忧虑和不安,这是无能的。
于是老神医他们听见少主问,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行刺者找到了吗?是哪里的势力?”
大家都愣住了。
这个问题,在家臣们刚刚找到公子的时候,就已?经汇报过了。
是皇室的血滴子。
而那血滴子,经那一?战后,已?经名存实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