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?刚醒, 身体还?很虚弱,应该静养一段时间。

可他失忆的时候,做下了?不少不该做的事情,产生了?不好的影响,需要立刻做补救。

等拖到身体好了?再来处理的话, 只能产生更多不可控和不利的变数。

他不能休息。

帘子掀开?, 午后的春风和几缕微涩的雨点飘了?进来。

外面的天光以他高挺的鼻梁为分界线, 柔柔地打在他的脸上。

一半脸是亮的, 一半脸是暗的。

公子半垂着眉眼。

叶软色……

她是那个?姑娘吗?

顾宴清的记忆只到昏迷前的最后一眼上。

有个?姑娘踩了?他的手,迫使他放掉了?剑,还?出言调戏了?他。

他记得自己很努力?地看过她一眼的。

可现在回想起来, 记忆却极为模糊。

他只记得那姑娘极为童稚的声音,可却不记得那张脸了?。

她记得她在笑。

很淘气的样子。

那种你?死我亡的境地里, 还?能那样无忧无虑地笑,不是淘气又是什?么。

那么稚气的小姑娘,真的能把他从死亡线上救回来吗?

还?是说叶软色并不是她, 另有其人?

公子并不能将下属们口中的“少夫人”和那个?调戏他的小姑娘联系在一起。

在他心中,形象是割裂的, 不是连贯的。

公子忽然觉得鼻子很酸,眼睛也有些模糊。

很难受,心脏好像被人掏空了?,只剩下一个?空壳的感觉。

这种感觉很像是……丢掉了?什?么最重要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