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礼时,不直视贵人或长?辈的眼睛,这是礼数。

眼下,她得好好遵循着礼数。

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笔,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软软,“臣不叫起,陛下就?打算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吗?”

软软从他的话中?听到了很淡的嘲讽之意。

“臣竟不知,陛下何时起如此听臣的话了。”

“陛下请起吧。”

软软只能悻悻地起身?,努力挤出?一个笑容,“多谢兄长?。”

公子嘴角微弯,眼中?却冷淡淡的空荡荡的。

软软见顾宴清不理会自己,就?自行坐到了御案后。

她无事可做,而顾宴清正在批奏折,一看就?是无暇的样子。

软软也?不想出?声,只是现在的状况实在是太令她坐立不安了。

整个御书房内,一个伺候的宫人也?没有,只有他们两人。

而两张桌子离得又近……

软软闻到了淡淡的很好闻的味道,那是公子身?上的冷香。

软软想起来,那时候在那破庙的时候,她为了立好色坯形象,没少追着他闻他身?上的味道。

因为这是除了语言调戏他之外,唯一一种不用真的碰到他的身?体还能惹他生气的好法子了。

动动鼻子。

不过真的很好闻就?是了……

软软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。

救来救去,救成?仇了。

可随着时间流逝,这种令人安心的冷香却逐渐给了软软不安的感觉。

软软不由自主地头皮发麻,如落入陷阱的惊慌之兽抬起头,那种被散发着强烈的侵略意识包裹着的感觉,从踏入这间房开?始,就?如影随形。

可她却直到现在才察觉出?来。

是她变迟钝还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