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隔两年?,再回姑苏,是他从未想过的场景。

两把伞立刻从左右两边撑了上去。

都被轻轻推去了。

肖岩恨极,恨叶软色让公子听到这种话。

公子缓缓扬起脸,看着越来越暗的天际。

各家檐下逐渐点起来的橘暖色的灯火映照在他明澈的瞳孔之中。

肖岩自作主张地站起,抢过属下手中的伞,强行?给公子撑上了。

“我的殿下,您还以为自己是从前呢。”

从前,别?说是淋雨了,公子就算是躺进雪地里?,他们这些属下也是不?会担心的。

可现在……

肖岩都不?用?去想别?的,单看着公子现在这般畏寒,他就恨死叶软色了。

“公子……”

一年?前,那天也是这般下雨,天是青壳色的,阳光被云层遮挡得看不?见。

自从公子晕厥在少夫人墓边被带回后?,修养了几天,他看起来好了不?少。

虽然公子依旧执拗地不?允许对外发布少夫人已经亡故的消息,任由整个京城和?全国庆祝大?婚,但对于?当时的他们而言,这已经算是有进展了。

起码,公子开始意识到少夫人已经不?在了的事实。

他愿意承认,这便是个好的开局了。

去了的人已经去了,不?管怎么做都带不?回了,活着的人才是最?重要的。

这十日?,事情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
公子卧床静养,也没有不?管朝事,最?重要的奏折送到他这里?来,也能如往常那样妥当处理。

在摄政王府,一切有关少夫人的词语都不?被允许说。

哪怕垫子,也不?能说是软的,要说不?硬。

一切跟她相关的东西,都被他们过滤掉,不?能送到公子面前。

整个摄政王府,更是没有一点看起来像白色的饰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