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苍之恩德,我?辈铭记。

院内齐齐整整地?跪了一院的人。

抬手,覆手,弯腰磕下,再?起身。

重重的,层次不?齐的磕头声,也许公子听见了。

这一次公子的磕头似乎迟疑了一会儿?。

再?然后,公子磕一声,他?们磕一声。

他?们陪着公子将这个动?作重复了九百次。

他?们每人磕了九百次,公子磕了一千个头。

希望这些诚意,上苍能接受到。

当佛堂的门推开的时候,跪着的他?们却和跪着的公子相望。

公子没有?对着佛像,佛像在他?的背后。

公子是对着他?们磕的,在门边磕的。

他?们愣住了。

公子是……给他?们磕了九百个头吗……

很多嫡系默默擦起了眼?泪。

两边谁也没说话,可他?们心里都明白。

他?们和别人不?一样,他?们是公子的人。

不?管顾氏玉砚是摄政王还是君王,他?永远他?们的公子。他?们不?是他?的臣子,是他?的嫡系。

大家的额头都红了,肿了,磕破了。

但没关系啊……

雨中,肖岩摇了摇头,看了看顾宴清用抹额遮住的额头。

经过十多天的转变,那里已?经变成了集青紫黑于一体难看的淤青。

一点都不?应该出?现在公子那张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