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说好的跪到明天清晨,跪一夜。
可天黑之后公子就自?行离开了。
软软一个人在宫里?,他不回?去,她就要带着镣铐睡一晚上。
公子去顾王的寝殿前磕了三个头,言明自?己现在需要回?宫去,为了弥补擅自?离开的罪过,他这十?日下了朝每日都来祠堂跪,请父亲原宥。
屋内的顾王还能说什么。
自?罚得如此之多,倒仿佛显得他极有诚意的样子。
选德殿寝殿的熏香似乎有问题。
公子走后,殿里?就燃起?了熏香,软软一直是晕晕乎乎的,直到顾宴清回?来,她才感觉到神思清明。
她没有问,因为知道问了也是没有用的。
公子回?来后给软软解开了镣铐,第一件事就是喂她吃饭,软软说要自?己吃,公子轻轻碰了碰她一戳就倒的身体,笑着把软软抱到了自?己腿上。
似乎喂她吃饭是一件极有趣极解乏的事情。
公子伺候得极为周到,往往软软一个眼神瞥过去,食物就递到她嘴边了。
软软心思沉,胃口也不好,吃得少。
在用完最后一口羹汤之后,公子替她轻拭嘴角,安排侍女替她沐浴。
等?软软沐浴完后,整个人就基本恢复如常了。
宫人尽数退下,公子也已经沐浴完了,卸下了繁重的朝服,一身白色的布衣,坐在灯下看书。
轻轻的夜风中?,殿中?廊下四周的布帘微微发出摇晃声。
风自?布帘之下,吹拂到公子脚边。
绒绒的烛光打?在他身上,映照着那?颗朱砂痣,仿佛他周身都泛着淡淡的光芒,风都吹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