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前,还不忘叮嘱顾宴清不要这么?说自己,他一直都很好。
顾王以为公子是心情不好地自我贬低。
可?公子却是真心这么?认为的。
以前,当他得知元溪精心安排多年,就是要软软这个同胞妹妹坐上至尊之位时,他觉得元溪身为帝王,终究私心太?重?。
连皇位都可?以被他拿来当作送给妹妹的礼物。
可?现?在,轮到他自己了,他比元溪更不如?。
他的私心更重?。
元溪这么?做,也许还有出于朝政上的考量,可?他呢。
软软死,他要送予她陪葬的是全世界。
他说自己是个不堪大用的废物,已是不忍父亲难过,口?下留情的了。
他根本是个徒有其表的小人。
他德不配位……
可?即便如?此,他再痛苦挣扎,依旧清醒地不后?悔。
就是不后?悔……死都不后?悔。
一个小人,只能手捧他的全世界,无法博爱苍生。
圣旨是早上发出的,中?午软软就被迫离京了。
因为被软软特别叮嘱过了,因此血滴子们心中?再不忿,也不敢说顾宴清半句不是。
但人心中?憋着气,总归会想找发泄口?。
于是跟他们一起离开的顾拂光童路等?人,以及他们带着的若干名嫡系,则成了血滴子们的发泄对象。
时时被下黑手。
顾拂光一直是负责出点子动脑筋的,他的武功并不高。
再一次被人剪掉一缕头发后?,他气气哼哼地冲到软软面前,举着那缕头发。
“叶软色!你帮不帮我!我可?是兄长的弟弟,你就看着他们这么?欺负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