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入世?历劫,会将浩瀚庞大的神力?封印或者寄存起?来,否则无法融入这脆弱的人间世?界中。

所以他依旧必须按照这个世?界脆弱的法则来做。

无法打破, 依旧被束缚。

宫内的建筑毕竟是皇室建筑,相对民间而言, 已稳固了太多。

宫内尚且零落至此,民间只会更糟糕。

宫外,公子以轻功悬立于树梢枝头, 亲眼看?到了京中的惨状,红袍翻飞, 如滴泣血。

他双指并拢,指尖于眉心朱砂痣前轻轻拂过。

那双透若琉璃的眸子渐渐呈现?出淡淡的金黄色。

整个世?间具像化的场景消失,在他眼中化成?了无数条金色的流动的线条。

这些?线条有粗细之分,方向之分,横竖维度之分,宛如是有生命的。

而自他脚下,有一团细细的黑色线条在流动。

越往远方,越是粗一些?。

公子闭目。

此为指引,那是她所在的方向。

公子素手执剑,手中的流吟剑微鸣,闪着冰冷的寒芒。

他骑上了一匹马,穿过不断倒塌的街道?,奔向京外。

他的信念当是坚定的,可头发却在以极快的速度染白。

先是鬓边,而后是额前,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,仿佛风中有白霜一般,染人白发一般。

顾宴清伏在奔马之上,四处躲避着掉落下来的重物,穿梭在坍塌之中。

他的长发在风中被向后吹拂,宛如繁盛美丽的海藻,盛放着流动的波浪,由黑渐染至白。

京外,早有人在等候。

是寒苍梧。

眼见着一人一马在世?间崩溃中尘土飞扬地坚定奔来,即便面庞模糊,但寒苍梧立刻就知道?那一定是他要等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