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庆平把挂着大红花的自行车推到杜月兰面前,后座上还被细心地裹上了棉布,坐上去也不会硌着屁股。
“来,”温庆平笑看着她。
独自拿着红布条的杜月兰脸红红地走过去,把红布条的一端系在他的手臂上,再松开一段以便对方活动,坐上去后,再伸手环住温庆平的腰。
前面六个人骑着六辆自行车,温庆平二人在中间,后面也有几人骑着自行车跟着,最后是送亲队伍帮着抬的嫁妆。
瞧着一长串,喜庆又热闹。
杜月兰扭过头想再看看爹娘,却发现人太多,连头发丝儿都看不见。
她只好转过头,小声地唤了一声温庆平:“平哥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想哭。”
温庆平整个人往后面一仰,“靠着我。”
杜月兰将额头抵住他的后背,小声地抽泣起来。
等快到生产队门口时,杜月兰已经稳定了情绪,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,还在下自行车时看向温庆平。
温庆平非常明白地凑过来道:“口脂没掉。”
杜月兰满意点头。
还是顺着那条红布,温庆平带着她上了一辆黑色的小汽车,等她坐上去后,红布取下放在她手里。
温庆平又下去帮着杜大哥他们,将嫁妆全部放在另一外一辆小货车上。
这大柜子大箱子就占了不少地方,再有棉被棉芯瓷盆等东西,很快小货车就被塞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