珏书忍不住笑了,同时脸变得滚烫,那种头晕恶心的不适感很快地散去。他握紧拳头锤了一下carlyle,撒娇中带着凛然的正义:“你幼不幼稚。”
carlyle笑着配合他,装作受到了一击痛击,抱着珏书倒在床上:“我不幼稚,是你教坏我的。”
抱了有一会儿,carlyle松开珏书,接上先前的话题:“我其实跳舞还可以,就是要分舞伴。”
“哦,”珏书说,“是不是舞伴一定要漂亮,要很有才华,以及不是你父亲强迫的对象?”
carlyle笑了:“不是,你的小脑袋瓜整天在想什么?”
珏书还是很平稳地说:“在想学习。”
“那你范围论学得不太好,”carlyle顺着他的意思说,“首要的条件是,他我喜欢的人。”
中文有朦胧而暧昧的美好,比如他她它同音,英文同样可以做到隐晦的泛指,比如carlyle说“the one who”,珏书短暂地分了下神,觉得carlyle的范围论学得也不怎么样,怎么好意思指责他。
他没说出来,推了推carlyle,说:“我没有不高兴,又不是非要今天去,以后也可以,我哪有那么容易生气的。”
“是吗,”carlyle不信他,“我觉得你好容易不高兴的,一生气嘴巴就鼓起来,上次我只是吃掉了你蛋糕上的蔓越莓,银叉都要被你咬断了。”
珏书觉得carlyle突间歇性地变得气量很窄,很记仇。那次明明是因为他有事耽搁了一下,见到莓果蛋糕时上面就已经是光秃秃的了,他毫不知情,愉快地吃完后,收盘的女仆多嘴问了一句当季的野生蔓越莓酸不酸,他愣住了,以为是自己不经意拂到了地上,差点就要钻桌子下面找了,后来看carlyle一边喝茶一边努力憋笑,才知道蔓越莓的真正去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