珏书头发长,carlyle一不小心就会压到,最后两个枕头睡成了一个,两座岛屿靠成一座。
carlyle抱珏书抱得很紧,鼻尖抵着他的肩窝,热气相融,“有时我对你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尤其是当你像现在这样靠近我的时候。”
珏书知道那是罗切斯特先生的台词,但还是问了“为什么”。
“你是仅剩的,唯一不会欺骗我的人。我现在很庆幸,我当时没有登上那艘船,否则我将永远都无法靠近你,拥抱你。”
珏书的内心和眼底升腾起杂糅的酸涩情绪,屋外的雪下得很大,长青的香柏树叶和草坪都被深深地埋藏起来,连同他说不出口的坦白。
珏书笨拙地,温柔地拍了拍carlyle的背:“我永远在。”
“忘了最重要的,”珏书主动在carlyle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,“圣诞快乐。”
“怎么亲额头?”carlyle露出他顽劣的一面,故意逗珏书,“刚刚明明嘴都亲过了。”
珏书羞赧地大喊:“那是因为有槲寄生的诅咒!我睡着了!”
carlyle习惯性地起得很早,珏书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,第二天早上他们差不多同一时间起了床。珏书站在镜子面前给自己盘发,怀疑昨天一整天经历的事情都是一场梦,但蝴蝶发卡的蓝色翅膀摸起来又无比真实,不留一点可供他后悔的余地。
carlyle离开前倚在门边,笑着问珏书:“今天晚上还需要我的哄睡服务吗?”
珏书不假思索地说“要”,一开门,门外赫然站着准备按把手的威斯敏斯特先生。
珏书收起笑脸,硬着头皮说:“早上好,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