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独没有镜子里满是矛盾的那张脸。
天堂鸟,他想到了这种花卉。
珏书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嘴唇。
“丘比特弓唇,”艾米莉兴致勃勃地解说,“就像丘比特手里拿的弓箭,咻的一下,看见的人都会以为是爱神降临,这时候你们就可以交换爱神之吻了。”
昨晚做的梦仍旧历历在目,珏书的脸上又烫了起来,白色的浮粉下透出薄红,他对艾米莉说:“你帮我擦掉吧。”
艾米莉“啊”了一声:不满意吗?”
“不是,”珏书别扭地说,“是感觉怪怪的。”
艾米莉咬着嘴唇看了会儿他,起身找来湿手帕,嘴上小声嘀咕:“好吧,jan,有时候我觉得你也怪怪的。”
经过某一天庄园里再次爆发的一场争执,威斯敏斯特先生最终决定当前不送爱德华去寄宿学校上学,前提是爱德华的生日宴不可以办得太铺张,顶多邀请一些近亲和关系好的朋友。
艾米莉听闻以后对珏书说:“是我的错觉吗,明明爱德华更名正言顺一点,为什么先生反而不太重视他,净逮着carlyle一个人挑错。”
珏书其实也不太明白,他有一次问过carlyle类似的问题,carlyle给他的回答更是难以捉摸。
他说,“人都是多面性的,如果你觉得某个人的行为不合他的逻辑,那说明你暂时还没翻到对应的那一面。”
珏书诚实地说“没听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