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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得很,他直接就撞见了醉得不省人事躺在地上的特蕾莎。

那时他对特蕾莎的印象已经淡薄到看了五分钟也认不出的地步,他对酒鬼和小偷没有包容心,正准备叫醒她,一串慌乱的脚步声从酒窖门口一路响了过来。

在脚步声落定之前,carlyle已经先一步藏在了酒桶后面。

他听见珏书手足无措地小声叫她母亲,声线压抑着,颤抖着。

“起来了!”珏书叫了两声没反应,蹲下去拽晃特蕾莎的身体,“赶紧走啊万一有人来看见就不好了!”

但特蕾莎始终醉倒在地上,像一团烂泥,扶也扶不起来,珏书拉她的力气用的大了,还被她口齿不清地骂了一通。

她骂珏书“小逼崽子”,骂得很难听,珏书一开始假装听不见,后来就放弃挣扎了,坐在地上,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,爱干净的人裙子上裹满沾了各种酒液的土。

尽管过程很艰难,最后珏书还是把特蕾莎拖出了酒窖,狼狈地回到他们的住所时,头发和胳膊上全是臭烘烘的酒泥混合物,脏乱得没眼看。

carlyle跟在珏书后面看了会儿,想起管家还在等他,先回去了一趟,叫管家不必操劳了,更深露重的,天亮了再说。

他意识到他自已也该回去了,人都走到三楼了,从窗户边看见草坪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奔跑,月光落在她身上,影子不是影子,是披在身上的,馨香的白玫瑰的花瓣。

脚尖转了个方向,他很自然地下了楼,沿着珏书跑走的方向,找到了躲在缠绕在栅栏上的蔷薇丛后面洗澡的人。

没有哪一夜的月光有那晚皎洁。珏书背对着他解开裙子上的扣子,用脚背勾起来扔到一边,接着开始脱衬裙,脱衬裙下面的米白色内衣。刚脱到一半,脚边的水管动了一下,汩汩的水流拂过她的脚背,缓慢地渗进泥土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