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arlyle拿起叉子,示意他继续往下说。
“说实话,我倒宁愿你是要告他贪污贿赂、偷税漏税和过度开发,虽然那样胜诉的概率也不大。我一个实习律师,肯定不如他请的律师好,而且你要知道,现在的法官……”
carlyle打断了他:“我知道,乔岚,我想一件一件地处理。”
“好的,那我就先不说别的了,”乔岚一张一张地摊开资料,“药膏和墙纸我都送给我的同学化验过了,结果你肯定已经料想到了,里面根本查不出一丁点的砷化物。其次是人证,你说你和当年的司机都亲眼见过你母亲的……呃,遗容,很漂亮,甚至比生前还漂亮,不细看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——太主观了。”
“所以我现在的胜诉率依旧是零,是吗?”
“呃……道理是这样,但如果你能有她的头发,当然什么毛发都行,那样的话胜率可能会有……百分之一?”
“但是她的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。”
乔岚在伦敦大学主修法学,聒噪的程度和斯旺太太最讨厌的麻雀有的一拼,可他偏偏就是斯旺太太的亲儿子。carlyle没接他的话,后面的几分钟里耳畔充斥着咖啡厅营业的人为噪声,心里却出奇地平静。
乔岚忍不住劝道:“作为你的准辩护律师,以及某种程度上唯一最交心的人——对了,我妈在庄园里一切都好吧?她有几天没给我写信了。”
这家咖啡店的茶和甜点普遍过甜,carlyle吃了两口,将盘子推到了乔岚面前,“你吃不吃?”
乔岚看了眼蛋糕,咧着嘴:“你这什么时候养成的怪癖?奶霜抹得到处都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