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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rlyle贴着他的耳朵,声音抑制着,像橙汁酿成果酒,散发出成熟糜烂的气息,流经身体的每一寸。

他说,“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,我只会对你有。”

春雨下下停停,几天后河水漫堤,涧草疯涨到半人高。珏书到底还是又去了一趟城区买按摩精油,这一次有carlyle陪同,他不会再被无良店主会错意,但在买单时还是被对方不怀善意地多看了两眼。

至于欠艾米莉的那十二磅,carlyle要珏书给他按摩十二次,每次一磅作小费。

按摩的时候珏书还是觉得自己是清白坦荡的,偏偏到了收钱的那一刻,就感觉他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。

他对carlyle说:“你要不把那瓶润……咳,给我拿去扔了吧。”

carlyle翻过一页书,告诉珏书他已经扔了。

珏书的嘴巴全程一个圆,说“哦”,没隔几分钟,又贴上来问:“没有被别人看见吧?”

carlyle没做回应,听珏书絮絮不休:“应该先把标签撕了,里面的液体倒掉洗干净,然后再扔,这样比较彻底……”

无法被忽略的小部分情况,carlyle会后悔为珏书搭造狄安娜式的玻璃暖房。不过只要他亲吻珏书十几秒,珏书就会安静很长一段时间。

春潮涨涨退退,四月的一天下午,爱德华因感染水痘从寄宿学校回了庄园,威斯敏斯特夫人明里暗里地抱怨不该送他去学校读书。每到这种琴瑟不调的时候,威斯敏斯特先生就会假借办公的名义,长时间地留宿在外。

原本这一切和carlyle毫无关系,由于珏书随手放在餐桌上的一瓶橘子花,故香牵动旧情,他对carlyle的态度莫名地缓和了许多。

“时间过得真快,下个月carlyle就要十八岁了。”席间他喝了点酒,感叹般地念出故人的名字,陡然地问carlyle,“想不想见见你母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