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前留给你的?……”管家皱起眉,停下脚步,再抬头时,carlyle和珏书已经消失在了连廊的拐角处。
牧师为他们分别准备了四件房间,珏书的那间在最里边,紧挨着carlyle的。夜里气温降了许多,树木被风吹得沙沙作响,晃动的树影落在窗户上,珏书一进房就打了个喷嚏。
“你要吓死我了。”珏书刚打过喷嚏,说话带着一股鼻音,听起来就像是埋怨和撒娇。
但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像埋怨,像只受了惊吓的短绒毛小动物,主动地贴紧carlyle,向他展示自己过快的心跳。
房间里没开灯,珏书的体温偏高,carlyle想起他餐前描述的,小松鼠吃榛子的画面。
有时候他也会突兀地觉得自己是松鼠,急功近利,急于求成,把所有的痛楚囫囵地塞进嘴巴里,但终究还是过不了冬。
坚硬的榛子塞进嘴巴里会磨痛口腔内部,珏书拍了拍他的背,叫他吐出来。
carlyle说“对不起”,将珏书抱进怀里,安慰他:“我也是突然想到的,想看看他们的反应,证实我的猜想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珏书故作轻快地说,“我还怕我没有配合好你呢。”
“没有,”carlyle吻珏书的面颊,说,“你表现得很好,是我莽撞了。”
拥吻了片刻,carlyle拧开房间的灯,忽然想起什么,他说:“管家不太对劲。”
他父亲产生应激反应不足为奇,按理来说,管家不过只算半个局内人。他年轻时便是丝绒庄园的管家,庄园易主后,他没有离开庄园,而是继续为威斯敏斯特家族服务,也见证过carlyle母亲的去世,和后续一系列事情的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