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。”
一位佣人出现在客厅侧门门口,畏畏缩缩的,欲言又止。
威斯敏斯特先生扯掉领带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:“有什么屁话,赶紧讲。”
“是、是老先生那边来的电话,说是老先生突发心脏病,人已经不在了。”
屋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,阵地分明的几拨人错落地站在原地,bianca放下手里盛满橙汁的玻璃杯,玻璃与玻璃磕出清脆的声响。
由于carlyle祖父的意外离世,威斯敏斯特先生不得不暂时放下手里最让他心急的事情,带着全家奔赴外地吊唁,等到他们偃旗息鼓换好丧服,珏书已经快撑不住了。
他坐在carlyle的床上,木楞地看着carlyle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本笔记本,然后等他脱掉自己的外裙,换成一件白色的衬衣和灰色的格子半裙,最后帮他穿好鞋袜,手法利落轻柔。
珏书的手搭在他的肩上,说不清是想要推开他还是靠着他。
他的脑海里混乱地闪过白天的支离破碎的场景,推开送到他嘴边的橙汁,气息虚浮地对carlyle说:“你怎么又要走了?”
carlyle吻了吻珏书的嘴唇,尝到了冰冷干燥的咸味。
“等会儿柯林斯教授会来带你走,你在她那里住一段时间,我很快就会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