截肢或许最终演变为心脑血管疾病的诱因,死亡的概率有,高不高得看个人,总之人已经死了,谁也没办法要求死人开口说话。
“这是我的名片,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,我会负责到底的。”
乔岚将名片放在桌几上,起身意欲离开,没有人留他,他走到门口,打开门,剑桥湿润的晚风沿着过道涌进房子里。
临阖上门,他回头望了一眼珏书。
珏书被科林斯教授抱进怀里,白色的异瞳小猫对他头发里的蝴蝶来了兴趣,不停地跳起来挠珏书的头发。
蝴蝶掉在羊毛地毯上,喜光跳下去,试探性地用爪子碰了碰,然后一惊一乍地弹开。
“我是不是该剪头发了?”珏书问柯林斯教授。
“剪吧剪吧,”柯林斯教授拍拍他的后背,“我帮你剪。”
次日珏书剪掉了自己留了四年的长发,蝴蝶发卡被喜光挠出了点瑕疵,还差点荣升为喜光最爱的猫咪玩具之一,珏书只好找了个匣子,连带以后都用不到的琐碎饰品放进去,束之高阁。
珏书穿起了衬衫长裤,天渐渐转冷,雪一场接着一场地下,斯旺太太给他寄来两件她亲手织的毛衣,珏书走在剑桥的城区街道上,会习惯性地扣全沾满猫毛的大衣的扣子。
珏书从此没有收到来自carlyle的只言片语,不过这一年的圣诞节前一天,他在剑桥见到了carlyle。
道路上残留着隔夜雪,雪水结成冰,满街唯有店铺张贴的红绿色装饰品看着暖和。珏书再冰激凌店买了一盒莓果口味的限定雪糕,推开沉重的玻璃门,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街道对面的carlyle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