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了个很糟糕的梦,”珏书对carlyle说,语气里掺着鼻音,“梦见你突然消失了,我找了很久终于找到,却发现你西装笔挺的,装作不认识我,叫佣人来把我赶走。”
他们不约而同地鲜少聊起过往,光鲜的记忆一点一点地退让,carlyle想起了人生中可以称之为分水岭的几段画面。
每一段都和珏书有关。
珏书站在二月极寒的阴雨天里侘傺逡巡。
珏书醉酒后在爱尔兰对他说“我爱你”。
珏书捧着花目送他坐进警车里。
珏书抱着猫在伦敦的阳台和他赌气。
珏书挤在人满为患的火车车厢中间朝他笑。
他亲了亲珏书,安慰他:“梦都是假的,我一直在你身边。”
湿吻了片刻,珏书抱住carlyle的腰,脸颊靠着他的肩,打了个哈欠,口齿不清地问:“现在几点啊?”
“一点过十五分钟。我不看了,陪你睡觉。”
珏书没有问他看的什么书,“嗯”了一声,也没有松开carlyle,安静到像是趴在carlyle的肩上睡着了。
carlyle隔着温热的睡衣抚摸珏书的脊背,一开始是不掺杂任何暗示性意味的,后来手伸到了睡衣里面,珏书的呼吸变重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