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两个魁梧的中年男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屋子。
苗珍目光颓废、双眼通红,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,好像一个被舍弃了的布娃娃──忽然捂着脸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。
另外一个目击证人的说辞跟苗珍大同小异,都咬定自己是认错人了,凶手其实另有其人,赵德国本人则是干干净净、清清白白的。
当天下午,赵德国就从法院那边的看守所提回了市局,等待刑侦支队下一步的行动:假如能找到证据证明赵德国是凶手,他就马上要挨枪子儿,可如果找不到有力的证据,这人就要无罪释放,重新回到社会上为所欲为。
江裴遗今天值班,晚上八点多才从市局离开,回到家就躺在床上打算睡觉了,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用,干什么都不太方便。
九点钟左右,他闭着眼刚要入睡,手机忽然“钉”的一声响,是“纯情男大学生”发的微信:“别睡,我等下过去。”
江裴遗皱了皱眉:这个点他过来干什么?
他回了一个“?”过去。
没一会儿,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,江裴遗起身,穿着拖鞋给他开门,问:“有事?”
林匪石晃了晃手里的袋子,微笑说:“你的手,该换药了。”
江裴遗怔了一下,他都忘了三天这回事了,然后转身让他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