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云润知的父亲亲口说这话，曾煜源绝对不会忍下这口气。

可现实就是，这是云润知的父亲。

曾煜源放下自己所有的脾气以及执念，他只能用尽自己所有的脑汁去编造一个借口，这是一位父亲心疼自己的孩子，这是云承年在担心云润知误入歧途。

他只能笑着：

“是我的错，是我先越了界，跟云润知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云承年笑了，他的笑比云润知藏的更深，完全看不出一丁点蛛丝马迹，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，更让人恐惧。

他说：“的确是你的错，也的确跟我的儿子没有半点关系，你很有自知之明，当然……这是对外的。”

“我很清楚我的儿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，不过……他竟然会对你一个男人心心念念，甚至不惜向我低头，再回到我这儿来，有点超出我的预期。”

云承年自始至终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看似废话很多，但每一句深挖下去，都是在讽刺自己的儿子与曾煜源。

他看向曾煜源：

“你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他呢？”

“容貌，身材？他完全能找到比你条件好很多的……我并不歧视农村人，”

“他是我的继承人，未来会接手整个云家，他生来就该贵气，就该一丝不苟，我也将他培养的毫无半点差错，可……如今却多了一个污点，你说我这做父亲的怎么能看得下去？”

“我的良苦用心，你能明白吧？”

成为云润知的污点？

曾煜源从未想过还有这样一层关系，只是盯着云承年，心里翻涌着委屈与自责，眼神再也难以坚定起来。

他甚至是有气无力的说：

“可我不算是污点，我没有那么差劲。”

云承年笑了笑，仍旧风轻云淡：“哈哈，或许吧……但你既然走上了这条路，也就应该知道这条路未来有多难，两个男人在社会上是不被承认的，是永远会被诟病的，何况你也无法为我云家带来一个孩子去继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