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官行礼过后,封卿便将叶非晚带到了一旁的主座上,全然不顾四周的目光。那位子是给谁的,所有人都知道,但无一人敢上前指出,只当做未曾看见,将注意落在戏台子上。
“皇上,这是戏班子出名的曲目……”李公公拿着玄色的折子,恭敬站在封卿身后低声道,“最负盛名的当属这一折‘苏小小命沉钱塘江畔’……”
封卿眉心微蹙:“换。”
李公公忙又道:“还有崔莺莺……”
封卿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:“再换。”
李公公又翻了翻:“皇上,再出名的,便是老生常谈的折子戏了,譬如这段梁祝……”
自古皆是悲情动人,戏子唱的自多是悲戏。
封卿脸色微白,那些戏,皆是分道扬镳的结局,只听着名字便让人心中烦躁,转头飞快看了一眼身侧的叶非晚,她也在看着他。
“既然还未能选出来唱哪段,不如让说书先生先说一段书吧。”叶非晚看着李公公额头上的冷汗,出声道。
封卿容色缓和了些,看了她一眼:“照叶姑娘说的来。”
李公公如释重负,忙躬身退了下去。
一旁的火炉仍徐徐冒着热气,隐约有火星透过风罩乍然一亮。
戏台上有细微动静传来,叶非晚抬头看着,说书先生一身青衣,手中拿着一柄折扇,一块惊堂木落在木桌之上,已经开始活灵活现的说起来了。
宁思阁的小太监说书自是比不过眼前这位说书先生的,说的故事也比不上说书先生来的新奇生动,可是叶非晚只觉得……没有昨日在宁思阁听的精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