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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江晏避让的快,脸上也被飞溅的木屑刺伤,血珠子滚落。

“梧桐,住手。”叶云疏拦住梧桐,对江晏说:“那玉佩是你让我当了的,怎么你忘了,就在这里随意伤人?”

“我叫你当了?”江晏也想起来,当时自己因为那药味道太重,加上自己伤的太重,身上没有带钱就让叶云疏拿东西去当,“我是叫你去当衣服,不是玉佩!”

“当衣服?”叶云疏回忆着,但他的确没有明说当什么。

“就你那破衣服还指望当钱,做你春秋大梦。”梧桐忍不住讽刺。

“是不值钱,可也比你拿我玉佩去当二十两好。”事已成定局,江晏无话可说,如今最要紧的事是将玉佩拿回来,“想办法赎回来,我就放过你们主仆。”

“我呸!你睁大眼睛看看,谁放过谁?”梧桐不客气地往江晏腿上一踹,“让你恩将仇报!”

“梧桐。”叶云疏拦住他,又对江晏说:“抱歉,你的玉佩…”

“不用了。”江晏闭了闭眼睛,转身躺回床上不再说话。

他消停,叶云疏也不想管他:“梧桐,我给你上药。”

把油灯端梧桐面前,看到他脖颈上的红印:“对不起梧桐,是我连累你受苦了。”

“公子,没关系。”梧桐摇摇头,“不疼!”

叶云疏眼里划过痛色,打开瓶塞小心翼翼地给梧桐涂药:“会有些疼,你忍忍。”

半夜,江晏睁开眼睛,许是今天动作幅度太大,后脑勺和小腿隐隐作痛,小腿尤甚。

目光往另一处看去,主仆二人挤在一起,呼吸平缓,应是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