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吃瓜的解青舟突然好奇地开口问道:“谢小姐,我很好奇,刚才那个祝镖头扬言要抓你浸猪笼,你为何一直沉默,一句都不反驳?”
谢小姐低下了头,目光躲闪不敢见人,支支吾吾道:“虽说……虽说是他抢了我去拜堂的,可我既然已经跟他拜了堂,却又与他人私奔,算起来,终是我不守妇道,他要抓我浸猪笼,我也认了,但是我的心一直都在曾郎那里。”
解青舟只好叹气,封建社会的女子,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,被一副枷锁锁着锁着就锁习惯了,即使她是受害者,别人拿这副枷锁来害她、羞辱她,她也不敢多言。
解青舟还没说话,端木颜先忍不住了,像只小猫在跳脚,着急地说:“谢姐姐,你怎么能这么想?本来就是他强掳了你,你跟他拜堂,根本不是自愿的!”
解青舟撑着脑袋,也悠悠地说:“就算没有强掳一事,即使你跟别人跑了,他又不是官府,凭什么私自给你上刑啊?真是奇怪,似乎娶了媳妇进门后,男人就默认自己有对媳妇实施惩戒的权利,凭什么?他当他是谁?”
解青舟的语调有些娇嗲,语气懒洋洋的,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几个古人面面相觑。
端木寻的一个下属反驳道:“你这话就不对了吧?真犯错了,不该罚吗?”
解青舟懒洋洋地说:“可以指责,可以和离,但你不是她的主人,她不是你的所属物,她有她的人权,你无权给她上私刑。”解青舟伸了个懒腰,用无奈的语气说:“算了,这话在这里说不通。这个地方啊,杀人只是一眨眼的事情,人命都如草芥,还谈什么人权呢?”
端木寻听到这番话,眼前一亮,心里有种遇到知音的喜悦。
端木寻从下属手中拿过一个干粮袋,走到解青舟跟前。为了不唐突,端木寻与解青舟保持了一段距离。端木寻笑眼弯弯,和气友善,他向解青舟作了一揖,说道:“敢为姑娘芳名?实不相瞒,姑娘一席话,与在下的梦想不谋而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