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十分钟吧,白燃刚坐下来,屁股底下的垫子还没热呢,沧澜穿着厚重的毛呢大衣钻进来,他头发凌乱,一看就是洗把脸就来了。
“起的挺早,难得。”他说完这话以后去阳台开窗,啪嚓火机的火苗窜起来。
将他手上的烟点燃,浓烈呛鼻的味道。
这不是那种好烟,而是让人能够清醒脑子的烈烟。
“剧本你们都看了吧,后半段我没想好,前半段估计要拍不少时间,做好心理准备。”他一边抽烟,一边说话。
等抽完一半的时候掐灭在窗台的饮料瓶里,黑乎乎的。
白燃收回目光,她什么样的人都见过,但现在接触更多的还是棠云生这类人。
像沧澜,她以为和那日和茶馆差不多。
不得不说,导演比演员对剧本里的世界更入戏。
沧澜拉过一把木凳子坐下来,白燃和乔余坐在沙发上,东平站着,他厨房还烧着水,将手里的文件递在桌子上就离开了。
“现在没找到更合适的人,你们能不能行还要看有没有那个感觉,乔余的演戏我没怎么看过,劲倒是对。”他话说一半想掏口袋,发现是空的。
他伸长脖子冲厨房喊:“烟呢。”
“没烟,凑合过吧。”东平耿了一句。
沧澜哼了一声,他不用看剧本,静静的听着白燃和乔余两个人翻动的声音。
咔,咔。
“十五年前的故事,老旧,没新意,就要看你们怎么想。”
“林蔓离开老家来到京华打工,认识了丈夫雷树,雷树是个混子,觉得林蔓好看,两个人结婚以后,一直没孩子,突然雷树被人抓走了,死的时候欠了一屁股的债丢在林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