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我不痛。”秦远澜把手握得更紧了些,热意和林折雪手腕的冰冷慢慢中和,“我说的,是《少年白衣》的那场我从亭子掉下去的戏。”
那场戏,林折雪饰演的角色和他之间有龃龉而彼此对立,之后他摔下山崖。
和导演对过动作间要注意的安全事项回来,秦远澜远远看见林折雪靠在亭子的栏杆上。
山间薄雾在身边浅漫弥漫,他目光沉郁地看着亭子下幽深的实景山谷,像是忧伤,又像是仍然承载这希望。
“我那一刻很想把你环进怀里,很想跟你说,小雪球,不管发生什么事,有我呢。”
秦远澜的语气也沉郁得忧伤:“可是我没有做到,我还那么不懂事的把你弄丢了。”
“秦远澜。”林折雪抬起眸子,看着他的眼睛,动了动手腕,“请你放手。”
迎视着林折雪的视线,秦远澜的手犹豫地动了动,但仍然紧握着,没有松开的意思。
“秦远澜。”林折雪开口,“你是吃定了我赔不起退出的违约金吗?”
林折雪的话语很平静,脸上也没有过激的情绪。
但那目光没有温度,落在秦远澜眼里,让秦远澜心里泛起了无法抑止的害怕。
终于,手松开了。
“是我被你吃定了。”
虽然松开了手,也让出了路,秦远澜还是不死心地软黏低语:“小雪球,我不会放弃。我不想。”
那是他秦远澜的事情,和他林折雪没有关系。
越过秦远澜,把让自己心绪烦乱的人和话语都关在门外,“啪”一下关掉了在门口的屋里所有灯的总开关,他摸黑走回自己床边,潦草地把外套扔在床脚,把自己一整个裹进了被子里。
面对着秦远澜一个下午加上一个晚上,精神确实过于紧绷。戴上耳塞没有多久,他就睡着了。
再醒来时,被他关上了所有灯的屋子里并不暗黑,辅助照明打开了一半,在陌生地方的漆黑里醒来的不太适应的感受没有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