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远澜倒是自动自发得很,看他醒了,立刻站起来,把他扶起来些,自己坐在床头,让他靠在了自己怀里,再把水杯凑到他唇边,低声说:“喝点水,慢点喝。”
后背贴着的胸膛有些暖。
林折雪喝了几口水,摇摇头,示意可以了。
秦远澜把水杯放回床边柜上,若无其事夹带私货地用侧脸贴了贴林折雪的侧脸,才退开了身子,让林折雪重新躺下了。
但握着林折雪的手不肯放:“你在输液,手太凉了。我给你暖暖,没那么痛。”
确实,冰冷的液体进入血管确实难受,有暖意化开在手背多少舒服一些。
只是……
“你找护士要个暖暖贴就行。”林折雪提醒。
秦远澜麻利地换了话题:“剧组全责。等你好了我们看看他们处理得是不有诚意,不合适我告他们。”
“和你无关。”
“也是。对你最没诚意的是我。要不告我吧。”
“秦远澜。我晕乎乎的,你可别跟我说什么判你终身监禁这种蠢话,我不想脑充血暴毙。”
秦远澜轻轻地笑了两声,挺得意的。
这样的感觉,挺轻松,挺像曾经他和林折雪之间的氛围。
“睡吧。医生说你要保持充足的休息。”他给林折雪掖了掖被角,“我就在这里,放心。”
他倒是真的一直在。
顾循舟第二天下午四点多背着吉他拿着行李箱风尘仆仆赶到医院时,秦远澜正在对坐在病床上喝粥的林折雪絮叨:“那个摄影棚肯定和你八字不合,风水不好。你下次再去那里把我带上吧,我命硬,能镇宅,我给你挡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