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的针脚处,原本已经在愈合地方生生地出现了新的伤口,仅仅是看着,也能感觉到当时状况的糟糕,疼痛的程度。
林折雪不自觉地簇紧了眉。
拿起棉签,沾上药膏,顺着针脚小心慎重地点上药,林折雪不自知地放柔软了声音:“很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秦远澜答得很轻声,“不过沙发确实不敢再睡了。”
“你别矫情了,找人把床装了。”林折雪说。
秦远澜一怔:“可是,这是床。”
“我似乎记得有人说过我说的话是有效的?”
“我明天就装。”秦远澜立刻表态,但还是带着些挣扎感,声音越来越低地絮絮,“可是,那是我的床……”
“你以前就没睡过床是吗?”
林折雪吐槽着,同时去拿放在沙发旁小几上的敷贴。
侧身瞬间他才发觉,秦远澜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半虚半实地圈在了他腰上。
距离感越来越缺乏边界,这转变,他装作没发现,秦远澜也似乎乐得他没发现。
拿起敷贴,小心斟酌力度地给秦远澜贴好,他抬头看了看房间里挂钟的时候,示意秦远澜:“该走了。”
腰后似贴非贴的体温消失了,秦远澜试探着又问了句:“我的床……”
“不要再提了。”林折雪说,“你去照照镜子,看看敷贴合适吗。”
“一定合适。”秦远澜说,“走吧,你最讨厌迟到的。”
他眼神不知怎么地自己黯然了一瞬,情绪也低落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