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不出新歌,他的经纪人比他还急,急得恨不得找枪手代写。
他洗了把脸,水珠浸湿额头的发丝黏在脸上,顺着脸颊滑落,他双手撑着白色洗脸池,垂头盯着那一池清水,脸颊上的水珠啪地落下去,激起一片涟漪,但是很快便没了动静。
忽有一阵风吹来,掀动浴室的蓝色窗帘,周慕白偏过头去正好看到外面夜景和满城春色。
他突然低声呢喃几声,拿着毛巾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水。
回到外头,桌上的粥还温着,他从抽屉里慌乱找出便签和笔,埋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。
秦屿踩着零点的线进了家门。
推开门,屋内静悄悄的昏暗一片,窗帘半掩着,窗户外头的风吹着半角,桌面上新买的玫瑰有些干枯。
他打开灯蹑手蹑脚地换了鞋,准备先把手里的草莓蛋糕放进冰箱,刚走到沙发处,就看到角落里窝着一个小团子。
“秦时欢?”
秦屿脚一顿,拎着蛋糕坐到了沙发上。
小团子缩在角落里身上盖着一个毯子,怀里还抱着一个有些脏的草莓熊,呼吸均匀,正熟睡着。
秦屿舒了一口气,他指尖屈着小心翼翼地用手背蹭了蹭秦时欢的脸蛋,叹了口气,准备把人抱进卧室。
刚抱起来就感觉怀里人动了动,小团子揉了揉惺忪睡眼,看清楚来人后软糯糯地喊了一声。
“哥哥?”
“嗯……哥哥回来了。”
秦屿把他放到床上,嗓音依旧冷淡。
卧室的贝壳床头灯光线昏黄照着一角,小团子脸色肉嘟嘟的,秦屿手痒想捏一把,最后还是忍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