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嘉言捏着杯子的手紧了一下,他听不得这种话语,就像是有人用针往他藏起来多年的秘密上戳刺。司洲最讨厌同性恋,就连和司洲只有几句口头交流的他那几个室友,包括周植北在内都知道。

“你他妈说什么呢,谁不知道司洲是直男,天天指着黎哥鼻子骂……”声音戛然而止,那人知道这话说得不太合适,“对不起啊黎哥,我没那个意思。”

“我知道,没关系。”叶黎笑着回答。顿时关于司洲的话题在人群中聊得火热,作为一直以来和司洲走得最近的竹马,白嘉言反而最为沉默,仿佛张嘴对他而言是什么酷刑。

“我真不理解司洲,就跟白嘉言走这么近,是真的对认识女孩子没兴趣吗?”

“就他俩,说真的是一对我都信,要不是司洲是直男……”

白嘉言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,手里的白开水喝完了,就随手开了摆在自己的酒罐,开始浇进自己的肠胃里。他酒量没有很好,但也说不上很差,喝的酒度数也不高,也就没想过自己会喝过量。

他抬头将视线落向对面同样在门口附近的卡座,视线已经有些混沌不清,辨别不出人脸,只能勉强看出坐在中间的同样是一对情侣,两边坐着和他们差不多数量的年轻人。

白嘉言有点烦躁,一瞬间脑袋里冒出想要赶紧离开这里的念头,于是站起身,步履蹒跚地往洗手间方向走去。

……

洗手间没什么人,白嘉言趴在洗手台前,给自己狠狠地洗了一把脸,但显然他并没有因此清醒过来,眼里的世界依旧有些天旋地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