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室友先后摇头,说到酒吧的时候,就只有白嘉言和其他几个据说是老同学的人在。他立马打了司洲的电话,没有人接。

他重新瘫软回床上,开始回忆昨晚发生的事。印象中他确实喝了不少酒,之后的画面都很模糊,好像他在洗手间给司洲打了电话,叶黎也在旁边,但不记得说了什么。

然后走出洗手间,他发现司洲早早就来了,自然而然就走上前去,然后——

说了“我喜欢你”。

白嘉言顺着往下,回忆起对方飞快地逃出酒吧门口的身影。他脑袋里轰地一下,像是被劈开了两半,雷电朝缝隙里更深层的地方劈过去。

他怎么能喝这么多?怎么能醉得这么疯?他分明知道司洲有多恐同,多恨同性恋,高中的时候指着叶黎鼻子越骂越难听,甚至大打出手,他怎么敢跟司洲告白?

白嘉言一瞬间甚至能想象到司洲指着他的鼻子骂那些难听的话。他紧紧捏着手机,始终没有再次打通司洲的电话。

还没等他想出下一步动作,手机猛地震动,白嘉言鼓起勇气看了一眼,居然是叶黎打过来的电话。

“喂?”

“嘉言,”叶黎在另一头,语气并不显得轻松,“你现在在哪?”

“在学校宿舍。是你打电话叫人来接我的吗?谢谢。”白嘉言的手机是指纹锁,大抵是叶黎抓着他的手指解开锁屏然后打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