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司洲一脸“那你也没必要跑这么远吧”的表情,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,估计是鸡皮疙瘩起来,只想让迟堂赶紧离开视线:“去你的。”

迟堂十分听话地去了。白嘉言踌躇片刻,还是开了口:“就是……在学校里面还是不要牵吧,太容易被看到了。”

“你的意思就是学校外面随便牵?”司洲遂了对方的意,暂时松开了手。

白嘉言深感自己说话居然有这么不严谨,总能给司洲挖到奇怪的空子:“也……最好不要?”

想了想又补了一句:“校外也很容易碰到认识的人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司洲悄悄又去擦白嘉言的手背,“那就等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。”

……

司洲真的就等到了这样的时候。其实也不少见,比赛在即,白嘉言基本上每天都会来他的房间里练琴。人刚一进房间门口,司洲的掌心就毫不客气地缠上来,一直牵着对方到钢琴前。

“我要练琴了。”白嘉言视线点在司洲拉着自己的手上,暗示是时候该缩回去。

司洲只能乖乖地收回手,听着白嘉言弹奏曲目,目光依然停留在对方的手上,然后是陶醉的神情,似乎是不愿意错失白嘉言弹奏时每一个分秒里的动作。

琴声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才将息。司洲一边说了几句辛苦了之类的话,一边又将手掌覆上去,牵过对方的手指。白嘉言分明是已经习惯,半点不挣扎,只是道了晚安,说自己差不多时间该回去了。

“小嘉言,”司洲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,“晚上十一点半了,留下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