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嘉言。”司洲又惨兮兮地叫了一声。白嘉言下定决心不分给对面半个眼神,没管对方手还缠着,硬是从自己床上下来。

司洲见自己拉不住,迫不得已松了手,在身后一声一声地唤白嘉言的名字。白嘉言就跟没听见似的,顺着床梯爬到司洲床上躺下:“晚安。”

……

两个人现在住同一个寝室,每天同进同出,但白嘉言就是要把司洲当成透明人,搭话不理,发消息不理,也不像之前那样会约着互相等放学。包括他到司洲卧室里练琴,不配合牵手也不配合拥抱,不管司洲拿出多真实的演技也不肯多看两眼。

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两天,司洲再也不缠着他,也不怎么闹了,就只是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。白嘉言了解他,估计是在筹谋干什么大事,又或者是以退为进,他的小竹马鬼主意多得很。

白嘉言想着见招拆招,也就没兴趣去寻找什么蛛丝马迹。他们音演下午五六节都有课,只有司洲一个人留在宿舍里。白嘉言坐在自己的下铺上穿鞋,听着林倚和周植北抱怨七八节没课,却还要去学生会开会。

因此等五六节结束,回宿舍的只有白嘉言。他掏出钥匙打开宿舍门,立马就被里面的景象惊得呼吸停滞。

司洲满额头都是血,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下来。他靠坐在白嘉言床头的地板上,虚弱地喘气:“好疼,小嘉言,好疼。”

“出什么事了?”白嘉言连忙凑上去,慌忙扯过纸巾去擦司洲额头上的血,“伤了哪里?谁把你弄成这样的?”

“我……是我……”司洲气息微弱,话语停顿半晌,见白嘉言神色大有风雨欲来之势,瞬间涨足了气力,“不小心把糖浆弄撒了。”

白嘉言僵在原地:“……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