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嘉言恍然大悟,他一瞬间想起很多事,那天晚上他在宿舍偷偷打了电话给司洲,对方说话的声音显得混沌,还以为是困了有些迷糊。

不过对面这人昨晚口条还挺顺,应该是没这么醉吧?白嘉言只能这么想。“你先吃吧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
司洲默默进食,白嘉言视线扫过房间四周,这才发现那天他们从小学偷出来的画作被司洲镶进了新画框里,挂在了墙上。他其实大概能猜到昨晚司洲喝得酩酊大醉的原因,思前想后决定开口解释:“昨晚谢晨祎就是让我帮忙打个电话给她前男友而已,我跟她没有那个意思。”

“嗯?”

“就是让我演她男朋友过去骂几句,解气。”

司洲瞬间笑出了声:“你骂人就跟挠痒痒似的,她就该叫我帮忙,那才叫解气。”

“还没吓唬到前男友,你就先把人家女孩子吓坏了。”白嘉言被逗笑了。

司洲放下手里的空盘子:“哦,那我还真是如狼似虎啊。”

虽然这个四字词很容易让人——至少是白嘉言想歪,但他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,这么用似乎也没有什么毛病。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
空气沉默了一下,白嘉言恰好在这个时候换了话题:“师哥,你想奶奶了吗?”

“想是正常的,就像我也经常想父母一样,但不会因为这些事难过。”司洲将视线落在白嘉言的脸上,“总还会再遇到人照顾我的,你说是吗,小嘉言?”

“……我去洗盘子了。”白嘉言端起空盘子正要往屋外走,却被司洲拦住:“就在这里陪我一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