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难受了,”司洲抬手去擦白嘉言的泪水,“至少他们都幸福过,主角还是笑着去世的。”
“可我就是看着难受。”白嘉言一边抽泣着一边说,司洲几乎听不清他的声音,但还是默默地给对方抹脸,嘴里还不停说着安慰的话。好一阵白嘉言才慢慢停下哭声,司洲抬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:“好了好了,小傻瓜。”
接着他用看自己家溺爱的孩子一般的眼神望向对方:“你这么爱哭,我要是像主角一样不在了,没人安慰你怎么办?”
“你别什么话都说。”白嘉言说这话颇有些嗔怪的意思,还泛着红的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司洲。
“知道了。”司洲又轻轻摸了摸白嘉言的头发,“那给你说点开心的?”
白嘉言点了一下头,就像个期待着家长讲睡前故事的小朋友,接着就听司洲开始讲述:“有个刚上幼儿园的小朋友,叫白嘉言,这年五岁,陪着他的还有五岁的司洲。”
白嘉言估计司洲是又恢复了一点记忆,他没有打断对方,继续安静地听着。
“有一天幼儿园上户外活动课,老师让班里的小朋友都跑一小段。其他小朋友都跑完了,小嘉言还在慢吞吞地往前,没跑几步就直接坐在跑道上可怜兮兮地喊累,还说要回家找妈妈。”
司洲说到这里顿了一下:“幼儿园的老师看到了都过来安慰他,边上的司洲也过来摸摸他的头,可他还是要妈妈。司洲没有办法只能很认真地告诉他,嘉言别哭,我今天在幼儿园里都当你的妈妈。”
白嘉言没忍住笑出了声,司洲也没忍住弯了嘴角:“你是笑自己还是笑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