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顿饭吃得很慢,出于对粮食的珍惜,白嘉言尽力地清扫着桌上的食物,结果不管他和司洲怎么努力也还是剩下好几道菜,只能暂且先塞进冰箱。
白嘉言跟着司洲回了卧室,古朴的钢琴一如往常地立在房间的一角,他几乎不需要引导,凭着本能就朝琴的方向走去,落座。
“师哥,我还有生日礼物要送给你。”白嘉言说完,手指便落到琴键上,乐声缓缓流淌而出,直到最后一个音落下,司洲才凑到白嘉言身边,在钢琴凳上空出的位置坐下:“我很喜欢。这是舒曼的钢琴套曲童年情景,应该是其中的《无比的幸福》?”
“你还知道这个啊。”
“你弹过的曲子我都有了解,”司洲仿佛将白嘉言的手指当成了玩具,随意揉捏着指腹,“这组套曲你八岁的时候就在台上弹过,我小时候在家里还偷偷想学着弹,结果谱子都看不懂。”
白嘉言冁然一笑:“这首曲子没这么难,也没这么简单,我还是带你弹点别的吧。”
说完他站起身,绕到司洲身后握住对方的手,控制对方的手指落在琴键上。尽管手形显然不标准,司洲的手指力度也不太听话,但生日快乐歌的旋律还是被完整地演奏了出来。
等手指离开琴键,司洲手腕一转,和白嘉言十指相扣:“又是《生日快乐》又是《无比的幸福》,我过生日你有这么高兴吗?”
“高兴。”白嘉言对上司洲的视线,仿佛带着磁极一般,彼此相互吸引,“因为能跟你在一起。”
“第一次跟小嘉言弹琴我也很高兴。不过可惜,弹琴还是不适合我。”
“你没学过,很正常。”白嘉言思索片刻,说了句安慰话。
“不过我会弹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