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从他回来之后就不停地在震动,司洲不断地给他发消息,还试过打电话,但白嘉言不回也不接。
直到他现在睡不着查看消息记录和未接来电,才发现对方发的比自己想象中还多,差点就心软回复过去一条。
我不会这么容易原谅的,白嘉言想,他总不能真的当司洲嘴里那只咬人都不疼的小白兔。
白嘉言也不知道自己晚上是怎么睡着的,迷迷糊糊就到了第二天早上,他看了看手机,司洲半夜终于消停了下来,一直到今天早上才重新开始发消息。
【我没睡,我一晚上没睡】
【好像马上要死了】
【好疼,我受伤了,好疼】
紧接着是一通电话。
看到受伤两个字,白嘉言心里骤然一紧,想也不想就接通:“出什么事了?怎么会受伤?”
“好疼。”司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发出仿佛脆弱的伤兽一般的低鸣,似乎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挤出抽泣声,“好疼,好疼,好疼……”
“……师哥?”
“疼……”
电话另一头的司洲不断重复着这个字眼,语气越来越接近崩溃。白嘉言没办法袖手旁观,电话保持着接通状态,他连鞋都没来得及换,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到司洲家门口。
保姆将他领进门,没走几步他就听见楼上有什么被摔到地面破碎的声音,大到让他难以忽视,携来仿佛地动山摇般的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