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学楼一层只有一个洗手间,他所在的教室正好离目的地很远,白嘉言在楼道当中左拐右拐,却怎么也找不到地方,也分不清回去的路,最后竟急得在拐角处哇哇大哭了起来。
最后还是午休快结束的时候,司洲好不容易找到他,牵着他去了洗手间,末了还把人抱在怀里安慰:“嘉言以后不准一个人走了,我以后都粘着你。”
“嗯,”听完叙述的成年司洲往白嘉言的方向挪了几下,恰好贴在对方身上,“那现在就粘一会。”
白嘉言不动,任由司洲像狗皮膏药似的贴在自己身上,还没等对方发话,他就知道自己今晚又回不去家了。
……
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第一缕阳光将白嘉言牵出梦乡。他睁开眼睛,司洲已经不在身边,对方今天有早课,而自己的课是在下午。
自从第一次知道司洲会忘记吃早饭之后,每逢这种对方有早课而自己空闲的时候,他都会习惯性地担心对方的空腹问题,并一如既往发过去一条所谓的爱心语音。
这段时间以来爱也说过了,喜欢啊想念啊之类的词也说过,白嘉言深感自己词汇量耗尽,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那……我想你以后都粘着我。”
白嘉言说情话的时候总是难以抑制地脸红,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下来,接着随手将手机揣进兜里下楼梯。
还没等他多踏几步,兜里的东西蓦地振动。他猜想是司洲给他回了消息,没忍住边下楼边操作手机,结果就在页面卡顿的间隙,白嘉言不小心一脚踩空,从楼梯上摔了下去。
注意到这边的保姆连忙凑过来,问白嘉言状况如何。他只感到脚上一阵剧痛,一看才发现已经患处开始肿胀。他慢慢从地上起来,最后被保姆搀扶着出了门口,坐上司机的车去往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