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是假期,司洲也要忙于竞赛项目的相关研究,时不时就要对自己产出的计划书和说明进行增补修改。他时常上门看顾白嘉言,但常常是看着对方抱琴练习。

白嘉言上网找了资料,加上在朋友推荐下购买的相关书籍,也自学出了一点名堂,不至于正式开课的时候显得一窍不通。

他的伤恢复得很快,一个多星期就能正常下地走路。恰好司洲今天有事没来,他便背着吉他到对方房间里等人,正好琴也弹了一周,是时候反馈一下使用效果如何了。

“这就走过来了?脚真的没问题?”白嘉言没等多久,司洲就从房间门外走了进来,在他旁边坐下,视线不自觉停在白嘉言前阵子还被厚厚包裹起来的脚上。

“完全好了。”白嘉言想着让司洲相信他的话,差点就要把脚伸过去让对方看看,但意识到这个动作似乎有点奇怪,于是作罢,“我都能走到这里了。”

“那就是能去约会了?”

“嗯。”白嘉言冁然一笑,手上抚摸到吉他琴箱,这才没被司洲带偏话题,“我过来不是说这个的。”

司洲对上白嘉言的视线,沉默地等着对方开口。白嘉言不爱弯弯绕绕,直奔主题:“吉他是你让迟堂帮忙给我的。”

不是问句,而是陈述句。司洲怔了一下:“迟堂告诉你的?嘴巴一点都不严。”

“主要是这琴箱太新了,不像是被放了很久。”白嘉言没忍住问,“为什么不直接送给我?”

“自行车你都嫌贵,吉他你会肯收吗?”司洲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。

接着他又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显得可怜:“我又撒谎了,我这样是不是不对?我知道我不能再朝你撒谎的。”

白嘉言心里一软:“这次不算,我……担心你花太多钱了。”

“我不缺钱。”司洲无奈地笑了一下,“我就是想你假期好好休息,别太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