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摆着几个摊位,但并不售卖东西,只有油性笔和一些装饰性的小贴纸。白嘉言这才注意到有人会在自己的脸上写字或贴贴纸装饰,可能是支持的演出者,也有可能只是想表达心情。
舞台上几乎没有冷场过,上下台也十分有秩序,不会发生同时有两拨人演出之类的情况。白嘉言被司洲拉着往前面钻了钻,这才好不容易看见舞台,演出的正是他们中午在餐馆碰上的那支乐队。
演出的歌声和观众们喝彩的声浪混合在一起,如同一股热风朝白嘉言席卷而来。他很快融入了现场的气氛,即使他才刚刚认识台上的表演者,但也不由得和其他人一起高声喊着名字,直到满脸通红。
要不是司洲蓦然掐了掐他的手臂,他还差点忘了自己旁边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。他连忙侧过头去,不好意思地想说点什么,却只发出了几个音节:“啊……我……那个……哥……”
“连话都不会说了?喊别人的名字倒是挺顺。”司洲被他这几个毫无关联的字词逗笑,接着抬手轻轻捏了捏白嘉言的肩膀,“在这里等我。”
“你去哪里?”
“一会你就知道了。”司洲戳了一下白嘉言红得发烫的脸,“记得别让我找不到你,很快回来。”
尽管四周的人挤来挤去,白嘉言还是乖乖地待在原地不动。舞台上又一支乐队结束了演唱,他的视线锁定在上面,好奇着下一位演出者的登场,很快就在台上捕捉到了司洲的身影。
白嘉言的目光彻底不会动了,仿佛撞进了一团火里,被燃烧熔化,又被凝固在原地。
司洲抱着从后台租借来的吉他,唱的是五六年前流行的一首歌,白嘉言那时候总是听司洲偶然哼起,这么认认真真地唱却还是头一次。
白嘉言听过不少学声乐的同学唱普通的流行歌曲,司洲的歌声和他们比起来也毫不逊色。吉他的弹奏不算熟练,但能完完整整地伴奏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