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你去看游船,你不是知道吗?”司洲让白嘉言靠在自己肩上,“我们小时候没看成。”

“不会想起奶奶吗?”

“想起奶奶也不是坏事,”司洲食指在沙地里划动着,“虽然她生病的那段时间我确实很难过,但是那只是我和奶奶之间的一小部分,以前有她照顾我的时候,很安心。”

司洲停下手上动作,白嘉言这才发现对方写的是他的名字。

“而且你在,就没那么难过了。”

白嘉言抓过对方刚刚写沙的那只手,轻轻贴在自己脸上。司洲视线落在对方因此沾上沙子的面颊,不由得轻笑:“脸都脏了。”

“没关系的,因为我想回应你。”

“你这样我舍不得回去了。”

“公司还在等你。”白嘉言忽然像老母亲告诫自家小孩一般认真,瞬间就将司洲逗笑:“知道了,又不是小朋友。”

“你有时候就像小朋友。”

“小朋友会和你接吻吗?会和你……”

“行了,知道了。”白嘉言总觉得不打断他,下一秒人就要说些少儿不宜的词汇。

夜越来越深,司洲将自己身上带的外套披在白嘉言身上,开车送对方回酒店。知道白嘉言的是早上的机票,他特地看着对方躺在床上闭眼,才放心地在另一侧躺下。

……

白嘉言知道司洲每次都会想让他多睡一会,但他也总会偷偷调一个非常非常早的闹钟,这样他可以有多一点看着司洲的时间。

哪怕这张脸已经看过太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