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想到温砚那一声欢快的‘哥哥’时,裴以卿甚至在看到裴意脸上被裴母用指甲抓出来的伤痕时,都觉得觉得厌烦至极。
温砚怎么能叫别人哥哥呢。
他分明就是自己的弟弟。
可此刻的裴以卿完全忘了,是他说温砚不配当他的弟弟的,也是他自己在温砚与裴意之间选择了后者的。
“不怪你。”裴以卿抬手揉了揉酸疼的眉心:“小意,你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裴意仿佛丝毫没有察觉裴以卿和以往的差别,依旧很贴心的回道:“嗯嗯,大哥你也是。”
转身离开之际,脸色便沉了下来,抬手去触摸脸上的伤痕。
这其实不是裴母抓到的,是裴意自己故意抓伤的。
被温砚打肿脸后,又被裴母抓伤,按理来说一定会引得裴以卿的心疼。
可今天……
裴以卿走到沙发旁坐下,眉心狠狠皱起,从今天下午起,自己心口处便一直隐隐作痛,偶尔还会有一种揪心的感觉。
也许是最近工作太累,他该去医院检查一番了。
躺在沙发上,裴以卿难受地闭上眼睛,或许是因为裴母再次发病,让他想起了点以往的回忆。
裴家的生意做得很大,几乎所有的信息素抑制剂市场都被裴家抓在手里,就连皇室也不敢轻易得罪裴家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裴父对于裴以卿的要求十分严格,做事达不到裴父的标准,等待裴以卿的轻则便是关禁闭与断吃食,重则便是动家法。
其中裴以卿最害怕的是关禁闭。
关禁闭的房间在地下室,空间狭小、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