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是之前去见温云辞,还是这次来见裴母的最后一面,他都只是为了自己问心无愧而已。
裴以卿面色青黑,希冀地朝楚渊侧边望了一眼,只能看到温砚的一点点衣角。
这是他的亲弟弟,但是自己却伤他至极,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算是他活该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裴以卿踉跄地让开,退到医院走廊边上,低垂着头,连抬头去悄悄看一眼温砚都做不到。
此时的自己尚且能看到楚渊厌恶的神色,如果是看到温砚的,裴以卿实在是接受不了。
所以,裴以卿只能自欺欺人。
楚渊揽着温砚的肩膀走入病房
至于裴父楚渊也是用同样的话语让他出去了。
“我要离开吗?”楚渊低声问着。
温砚摇摇头,默默握紧了楚渊的手。
对于裴母,温砚的情绪很复杂。她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己,可她也从来没见过自己,只知道自己的存在。
正如裴以卿所说,裴母真的要死了,只剩下最后一口气。
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,如果不是睁开着的眼睛,甚至会让人以为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死人。
在一片寂静的病房中,裴母看见温砚那一刻,艰难地弯起眉眼,声音微弱。
“小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