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此时,他听着女人字字针、句句刺的回给自己,饶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。
他感觉自己浑身都难受,甚至说不上来那种无边的痛苦是从何而来。
他只是将手揣在兜里用指甲盖去抠着药板里面的胶囊,女人的声音已经完全盖住了那些按铝塑板的细小声响。以至于齐倦抠了一颗又一颗,将药里面的粉末都给划破出来,流了一口袋。
也许吃两颗药胃痛就能缓解不少,但他就是不吃。好像当着女人的面吃了药,甚至捂一下胃那就是输了。
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待着什么,只知每为女人为池隐多说一句话,他就愈发觉得自己要痛死了。
齐倦弯腰捡起地上的积木递给安安:“对啊。您说的都对。”
“你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。蔡琪月和池勇是真心相爱,蔡琪月也不是忽然就消失,而是只和自己在意的、自己想念的人保持联系。”
“池隐是还小,年轻不懂事。他不过是在玩闹,然后犯了个傻逼事情把自己搭进去了,所以他有救,我没救,所以只能我步步退让。”
“你说,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?”
齐倦边说着冷笑了一下。
女人听到这里,终于忍不住一巴掌给齐倦脸上扇了过去:“你闹够了没有。”
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车子里,她那一下把齐倦整张脸都抽偏了过去。连着安安都被吓了一跳,把脸埋在女人怀里,哆嗦着:“怕。怕。安安怕。”
女人忙拍拍安安的背:“不怕不怕。妈妈在和哥哥闹着玩呢。”
齐倦:“能不能别又说这个词,怪恶心人的。您就这么教小孩?他要是回头打别人一巴掌,或者捅人一刀的,也说是闹着玩怎么办?”
女人:“你!”
池勇刚抠了一颗薄荷糖在吃,也在说着:“齐倦,你怎么能直呼你妈妈名字!快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