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稍等。”服务生拎着茶壶给两人分别倒了茶水。

从在饭馆里坐下来后,两人间就没有说什么话。

齐倦总感觉自己跟桌对面这人的关系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僵局里。他沉默地、低着头将碗里的饭扒完时,注意到郁月生盯着桌面,饭菜几乎没动。

“是梁校长又说什么过分的话了?”齐倦将筷子握在一起捣着空碗问他。

郁月生收回发愣的视线:“就跟贴吧上面的差不多吧。”

“你看到了啊。”齐倦哑然失笑。

“嗯。”郁月生边说着,将白米饭扒了一大口。

他看起来有些魂不附体的样子,齐倦感觉心里的自己已经快要崩溃哭了。

齐倦将筷子反过来,给对方碗里不断夹着菜,努力扯了扯嘴角:“别光吃米饭啊。”

郁月生说:“没什么的,我之前就有预感。”

灯光冷津津地打在人身上。疼啊。心疼,胃也疼。齐倦感觉自己癌痛都特么要发作了。他将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捣了捣胃。

也不知是鼓足了多少的勇气,他才深呼吸了一口,继续道:“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。要不然,我先走好了。”

郁月生:“你要去哪,坐着。”

齐倦只好重新靠回了椅子上。他低着头,慢慢地去抠着掌心处前两天被铁片划伤之后留下的痂。

抠得轻的地方,是浅浅的印子,可是到了里层还是会渗出血珠来。

隔壁桌几个汉子坐下来,在就着小菜、喝着冰啤聊得分外畅快。